“这些天在外面玩的开心吗？”
齐辙远夹着一颗烟，单手放在车窗上，任由烟灰随着风飘出去。他瞧着十分平静淡然，语气甚至有些宠溺，仿佛真的格外纵容白茶，任由他闹小脾气。
白茶鼻尖都是刺鼻的烟味，他别着脸看着窗外的车流，刻意不去看齐辙远。
“齐总有什么事直说就好。”
“你还在和我闹脾气？”齐辙远微眯了下眼，指尖稍一用力就将那颗烟掐灭了。他的脾气向来不好，那股竭力伪装出的大度险些维持不住，“白茶，别太拿自己当回事，你要明白，你不过是我身边养着的一个小玩意，趁我还愿意养着你，你还是要学着乖一点。”
白茶难得翻了个白眼，扭头看着齐辙远，眼神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人。
齐辙远见不得他这眼神，清凌凌的带着嘲讽不见从前的半分情谊。
他喜欢从前乖巧的白茶，即便浑身是刺在他身边也乖乖收着，软绵绵对他露出肚皮，眼睛里全是旁人得不到的爱意。
从前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稀奇，现在抓不住了却又觉得珍贵。
“你以为凭你自己能创出什么事业？”齐辙远顿住，想到什么，脸上闪过厉色，“还是说你以为你在国外碰到的那个人，能给你什么？”
“白白，把眼睛擦清楚了，想明白到底该跟着谁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带着些蛊惑，在白茶耳边缱绻地说着，把威胁说的仿佛是什么情话。
白茶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，“我想的很明白。”
他声音清冽，一字一顿，没有半分犹豫。但瞧了眼车内，全都是齐辙远的人，白茶眼眸一转，把后面的话生生变了调。
“齐总身边莺莺燕燕，哪有什么我的位置？我也不妄求什么了，只要能安安稳稳正常生活就好。”
白茶垂眸，掩下了眼底最真实的厌弃。看在旁人眼中，他这副模样分明是被伤了心。
浑身上下都写着对齐辙远的不舍和留恋。
齐辙远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