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我儿子经常欺负你？”说完尚夫人自己先笑了。
这句话更让明善害怕起来，她果然有一眼看穿的能力。
顾渊神色淡淡没有反驳，他从来不在母亲面前掩饰情绪，毕竟母亲得了外祖父的真传，大概在他一进门，母亲就看穿了他和明善之间的不对劲。
“不是……”明善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“瞧瞧，瞧瞧。”尚夫人拉起顾渊和明善的手交叠，“你们俩站在一起，真真是一对璧人。”那双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，看好戏的模样实在不像个长辈。
明善慌张的想要抽回手，顾渊的手掌却握紧了她的，明善一顿，抬眼望去，却是顾渊精致的下颚线。
他没有瞧她，出神的一瞬间，他便很快松开了她，明善看着垂挂的手，心里一阵失落。
尚夫人会心一笑:“你的那盆品辛月兰让我来想办法救活它，你且安心放在我这里。”
顾渊侧首看来，明善的笑容已经十分僵硬:“……多谢夫人。”
顾渊垂眸轻抿了一口茶，低头轻轻一笑，那笑中却是森森的冷意和嘲讽:“看来，明姑娘深得薛公子的喜爱，这么名贵的花想来是补偿前日未能如愿的杜韵仙了？”
说着，他已经起身，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，明善背脊僵硬，感受着他微微前倾的身子，俊美的侧脸从她眼角移过，凑近明善耳边:“不知薛公子打算何时迎娶姑娘进门？”
明善猛然侧首，惊惶的双眸看进了顾渊附了薄霜的眼睛里，她揪住了身侧的裙摆，无措又紧张。
“他没有……”她细弱的声音只是想解释，可顾渊似乎并不愿意理她。
尚夫人一直静静抿着茶，若有似无地看他们一眼，不甚在意，此时无奈地笑了一声，轻轻叹口气:“好了，我也累了，你们都回去吧，改日一起来看我。”
顾渊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，尚夫人推了她一把，轻声说着:“快去吧，我儿子很好哄的。”
明善耳垂微红，微不可察地点点头。
她脑子紊乱，没有细想，若是尚夫人当真看穿了她的身份，此时又为何要帮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