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迟迟有些奇怪的心烦意乱,甚至很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太虚演武场打一架发泄发泄才痛快。她一时不分辨得清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,便准备付诸实践,然而当她刚刚把符牌打开,门边就传来了“笃笃笃。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有人在扣她的门。

    她心知草舍只有她和沈蕴之在,没什么防备地说了一句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敲门的果然是沈蕴之。

    哪怕已是深夜,就连莫迟迟自己都已经换上了宽松许多的常服,对方还是一身板正的藏青外袍,白色高领内衫,头发束在脑后。他推门进来时,似乎没有料到莫迟迟会抬眼看他,触及她的视线后很快垂下眼睛。

    这孩子头上的好感度条稍微缓了缓,现在是-550,好歹他还会自己往回挽救一下,不错。

    不知他来是想做什么,开了门后也不关上,入秋后,夜里还是挺冷的。

    “把门带上吧,有点凉。”

    沈蕴之闻言似乎顿住,抬眸短暂地看了她一眼,这才听话地转身去关门,只是被莫迟迟观察到他的耳廓有可疑的泛红。

    她再次生出一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的感觉。

    【宿主,早和你说过了,现在男女之防还是比较严格的,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反派刚刚不关门是礼节。】

    莫迟迟皱眉:【可是就算他开着门,草舍这么偏,也没有目击者可以作证明啊。】

    【都说了只是礼节……算了算了,再和你说这些我就是傻子。】

    【你倒还不耐烦起来了。】莫迟迟暗自瘪嘴,又去看沈蕴之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对方虽然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平静淡泊,却还是透露出些许微妙的踌躇。

    说起来,她上午考校陆鸣和谭小云的时候,沈蕴之被教授炼丹炼器课的长老叫去做事没能参加,下午她又去了无崖子的院子汇报昨日的事情,并未同他们一起上课。

    昨晚自打从浮岛回来后,沈蕴之就很快和她道晚安回了自己的房间,早上也只看见他留好的早饭和去帮忙向她请假的留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