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前怎么没说?!”苏小亦没控制好情绪,琉璃杯冷不防从手里跳出来,磕到地上碎成花。

    越平川挥手示意无妨,“本王这般慧眼,又岂会看不出越亦喜欢你这个姨娘,本王若提前说了,她大概会舍不得,今晚便也睡不好了。再者,若明日皇后没留你,岂不让越亦白担心?”

    苏小亦心道:哟,您可真懂您这宝贝女儿,你再不关爱她的身心健康,小心她早晚变得六亲不认,变成阴暗的小怪物。

    苏小亦按下将要脱口而出的损话zj,转而问道:“陪侍谁?陪皇后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明日去了便知晓。”越平川低压着眼皮,深沉地抬眸,将苏小亦上下打量一番,“即便如此,小亦也还是要进zj宫吗?”

    苏小亦摸了摸下巴,撇着嘴——这是她在思考时才会有的习惯性动作。

    显然,她动摇了。

    她倒不是怕死,说实话zj,她最不怕的就是死。

    但她担心宫里那些人会让她生不如死。当然,真到了那时候,她只要结束自己,便能离开。但怂如苏小亦这样的,真告诉她咬舌自尽可以解脱,她也不敢真的那么干,怪疼的。

    怎么办呢?苏小亦心里纠结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越平川说,“明日小亦若是改变主意,宫人到府时,你不出门便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苏小亦暗道这越平川还挺善解人意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回去想清楚了再说。”说罢,苏小亦连忙从越平川这里离开,一路跑到越亦房里。

    越亦还没睡,最近也没有晚课,此时,她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练字。

    越亦身子骨还小,坐在螺钿木椅上zj,显得椅子格外大。

    身下垫了好几层软垫,手臂才刚好与桌面平齐,可这样她的脚就沾不到地面,虚吊在半空,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将她双腿绑缚在椅子腿上,一动不动宛如石塑。

    苏小亦一进zj门便注意到了,她知道这便是越平川很早以前——或是说很久以后,自己是越亦的时候越平川对自己说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