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华期刊>修真>他的小红裙 > 九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柳嶂准时起床,胡乱洗了把脸,就到阳台上朗读课文。

    暑假一结束,他就不用去青少年宫学书法,和那个小老头大眼瞪小眼。

    柳嶂不由得庆幸,他在书法上真没天赋,至今为止,写得最好的就一个繁体字的聖,老头看他写字,直说朽木不可雕也。

    朽木非常有自觉,开学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学书法。

    不过周六上午他要去画室学美术。小城人民都有个爱好,那就是打麻将,柳嶂爸妈也不例外。张娟痛定思痛,决心让柳嶂从小培养其他爱好,别长大后唯一能找到的消遣方式就是打麻将。

    柳嶂虽然不明白他妈的苦心,却还算听话。他从幼儿园起就开始学习美术,已经习惯每个周末都会去画室。

    把虞南从隔壁接来吃早饭,柳嶂还在琢磨什么时候送礼物的问题。

    虞南这次过来,把自己的作业也一并带来。她对柳嶂年幼时的作息安排还有点印象,固定的周六上午学美术,下午去图书馆或者书店看书,晚上才回来吃饭写作业。

    果然,吃完饭,柳嶂就拎着自己的画板和画具出门了。

    虞南有些失落,看来今天也没法和柳嶂多相处一会儿。

    上午大约九点过,虞康盛回了一趟家,换了身衣服,眯了一觉,又急匆匆地离开。虞南听见隔壁传来的声响,急急忙忙回家,看见的却是在沙发上打盹的老爸。

    可她悄悄把糕点和热水放在茶几上,就蹑足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在她童年的记忆中,父亲总是来去匆匆,穿着一身警服,奔波在风雨中。记得这段时间他接手了一个大案,忙的脚不沾地,根本没时间休息。也是因为这样,虞康盛还不到五十岁,就几乎满头白发。

    她能做的,也只有乖乖长大,不惹是生非,让父亲多操心。

    莫名袭来的伤感,让虞南蹙起眉头,小脸揪成一团,看起来十分不开心。张娟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,看了看她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南南?觉得无聊吗?”张娟问。

    虞南赶紧摇头:“没有呀。”她捏着铅笔,作出冥思苦想状,装出为作业烦恼的样子。